73、第 73 章_不服[电竞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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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、第 73 章

  言易冰天是在俱乐部睡的。

  大喝的都挺多,一边听着孙天娇自述人生,一边努力腾空记忆。

  孙天娇人逢喜事也不忘了敛财。

  他把自己过生日的消息在微博,论坛,朋友圈,说说各发了一份,然一个个的给金主爸爸们发微信。

  “大美女孙姐,我天娇啊,今天过生日喝的有点多,想到这一和启胜合作的真是非常愉快,就给发条消息,抱歉有点感性了。”

  “陈哥,我娇娇啊,今天生日,被灌得有点多了,孩们提起来华驰都是赞不绝口,让我来给个谢,有点感性了哈哈,别介意。”

  “宋老板,我是娇娇啊......”

  照顾到每个金主爸爸,孙天娇把机放在桌面上,人靠在沙发里,双交叠在脑,慢悠悠的等着。

  叮!

  叮叮!

  微信里不断弹出消息,及难忽视的红包和转账。

  孙天娇瞥了一眼,眉飞色舞:“哎,爸爸妈妈们都是如此爱我。”

  言易冰:“......”

  他刚才还在咬牙切齿的生寒陌的气,但现在反倒让孙天娇逗乐了。

  他一直孙天娇是个神奇的经营。

  孙天娇能做到让金主都喜欢他,愿意跟他朋友,还心疼的把他成笨拙且苦逼的社畜,觉得他非常不容易。

  孙天娇喝多了爱炫耀,他把机往言易冰面前推了推,拨给言易冰看。

  “谢谢孙姐的红包,太破费了。”

  一共五个二百元红包。

  “哇,陈哥,这我就不太好意思了。”

  这位直接转账了两千。

  “宋老板,您祝我一句生日快乐我就很开心了,明继续合作啊。”

  这位也是一千。

  翻着翻着。

  孙天娇眼睛直了。

  言易冰也是一愣。

  孙天娇对着转账信息反复数了几遍零。

  “祖宗,帮我看看,我数错没有?”

  这位直接转账了五万。

  那可是五万啊!

  俱乐部老板都没舍得给他四个零的红包。

  言易冰也对着那几个数字看了好几遍,最他沉痛的对孙天娇:“说吧,背着我们做了什么不得人交易?”

  孙天娇噘着嘴:“我要是真下海了,可不止这点。”

  说罢,他又换了一副嘴脸,眼睛弯成一条缝:“边哥,这我就不好意思了,我不是为要红包,就是跟您合作太开心了,有感而发。”

  【边恕:收下吧,生日快乐。】

  孙天娇乐颠颠的点了收款。

  “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,咱都不是磨蹭的人,我让队员们多多给kiwi营业啊!”

  言易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,严肃:“哎哎哎,拿人短,五万有点过了吧?”

  孙天娇想了想,满不在乎:“没事儿,今kiwi赚翻了,股价飞了不少,估计给员工终奖都得快十万,人边老板一直出阔绰。”

  言易冰哼笑:“行,乐意就好。”

  孙天娇摊开,望眼欲穿:“祖宗,我的礼物呢?”

  言易冰抿了口酒:“没忘,放门口了。”

  孙天娇:“按咱俩这关系,不能比人边老板寒酸吧?”

  言易冰疑惑:“咱俩什么关系?把少无的我骗来打电竞的关系?”

  孙天娇一眨眼,撞了一下言易冰的肩膀:“别那么无情嘛,都是好兄弟。”

  言易冰推开他:“少来,个男人少往我怀里凑。”

  孙天娇撇嘴:“啧,倒是得有女人愿意凑啊!”

  言易冰的舌尖抿过下唇,眼神一颤。

  他的体质,好像不吸引女人。

  在俱乐部睡了一夜。

  第二天中午言易冰才醒。

  洗洗刷刷吃个午饭,已经下午了。

  他叫俱乐部的司机送他去联盟大厦。

  到了训练室,薏米水已经在他桌面上摆着了,其他人也都怪不怪。

  但言易冰一看到薏米水就想起寒陌骗他的事,是抬眸瞪了寒陌一眼。

  寒陌:“?”

  训练一整天,言易冰都没怎么搭理寒陌。

  但这点闷气只是憋在心里,游戏里该怎么合作怎么合作。

  训练完,寒陌想跟他一起走,言易冰早早预定了专车,下楼上车就回了。

  寒陌没来的及跟上,只看到了车的背影,没有洋洋洒洒的尾气,汽车在拥挤的路上艰难穿梭,一点也不潇洒。

  他微微歪,轻笑了一声。

  郁晏随搭了下他的肩,情:“又怎么得罪我们大姐了?”

  寒陌轻飘飘:“谁呢?”

  其实他隐隐有些猜测。

  zero的孙天娇是个八卦中转站,各地的八卦都会被收集到他那里,再呈辐射状分发给方圆几米的生物。

  言易冰肯定是从孙天娇那听说了什么。

  其实寒陌也没指望能瞒多久,只是有些贪婪的希望被揭穿这一天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
  他对寒堂的厌恶和愤怒是真的,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任摆弄的孩儿了。

  寒堂不来招他他也没空找麻烦。

  但寒堂把心思打到了他身上,他不可能吃哑巴亏。

  其实他比孙天娇的更多一点。

  寒堂一定多喜欢左韵诗吗?

  未得。

  寒堂喜欢的是左的望,喜欢的是左韵诗爸爸的人脉,和左能给予他的在创业前期的帮助。

  寒堂本质是个把感情看得很淡,把自己看得很重的人。

  寒堂不光对贝静竹残忍,对他自己母亲也不怎么样,寒陌奶奶卧床,一直是贝静竹在医院陪床照顾,寒堂基本没怎么去过。

  最贝静竹心力交瘁,反倒在寒陌奶奶去世之前,把自己累病了。

  不过也因此,寒陌奶奶对贝静竹心存愧疚,对寒陌也是格外怜惜。

  老太太死前,逼着寒堂立一份遗嘱,把全部的资产留给寒陌。

  寒堂立了,然也可改,反正老太太大字不识,什么都不懂。

  老太太甚至不,寒诗作为寒堂和左韵诗的夫妻共财产,根本不可能全部给寒陌。

  但她格外认真的要了那份遗嘱,用胶布封的严严实实,在弥留之际亲塞给了寒陌。

  寒陌寒堂随便再写一份遗嘱,自己这个就成了废纸。

  所他把这份没用的废纸也给左韵诗拍照发了过去。

  左韵诗倒不至担心自己的财产流失,但她一定非常在乎寒堂的态度。

  光是这一份遗嘱,就能撕裂她对寒堂的全部信任。

  寒陌不需要左韵诗具体怎么闹腾的,但只要看到寒堂给他发过来的,咒骂恶毒的短信,他就明白他的目的达到了。

  寒堂那条微博还没有删,但购买链接似乎已经失效。

  从此,只要左韵诗在,寒堂就别想跟他,跟电竞扯上关系。

  他们就像这世界上所有毫不相关的人,永远不必要面。

  言易冰闷着一口气,回到,却发现父母正在打包行李。

  言易冰愣了愣:“们又要出差?”

  言母直起腰,喘了喘气,擦擦额的汗:“傻儿,明天七夕,我和爸今天就出去过节了,明天晚上也不回来。”

  言易冰早就忘了这件事,酸溜溜:“那我呢?”

  言母有些不忍:“要不妈给订个外卖?”

  言易冰:“......算了。”

  言母:“嗯......今天商场和步行街都挺热闹的,没事出去逛逛也行。”

  言易冰不爱凑热闹,尤其不爱看情侣一个个成双成对。

  “我不去,我一个人出去喂蚊?”

  言母蹙眉,为难的叹了口气:“那看看电影,或早点睡觉,太遗憾了儿,要不是七夕我们就能带去了。”

  言易冰拿了个橘,一边剥皮一边问:“们到底去哪儿玩啊?”

  言母茫然的摇摇,回看了看言父。

  言父接过箱,神神秘秘的捂住言母的唇:“嘘,惊喜,到了就了。”

  言母弯着眼睛开始甜笑。

  言易冰:“.................”

  他目送着父母相拥出门,突然觉得嘴里的橘都不甜了。

  唉。

  偌大的别墅里,就剩他一个人。

  言易冰点了炸鸡外卖,一边窝在客厅看爆米花电影,一边吃炸鸡。

  他看的不专心,因为好看的爆米花电影都被他看过了,这个是不怎么好看的。

  磨蹭了两个多时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
  言易冰在沙发上拱了拱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
  好无聊。

  里静悄悄的,连个人声都没有。

  他坐起来,目光望向厨房。

  他厨房和客厅是用玻璃推拉门连接的,在客厅可看到厨房里面。

  再透过厨房的窗户,他看到寒陌居然开着灯。

  言易冰顿了顿。

  既然这么无聊,那就找人出出气吧。

  寒陌骗他的事还没完呢。

  言易冰左看右看,最从茶几底下捞出一个痒痒挠。

  他握在里掂量了一下,跳下沙发,推开门,直奔楼去。

  夜色很好,室外一点风都没有。

  似乎连老天都,明天是个重要的日,今天晚上,情侣们会有很多室外活动。

  到了寒陌门口,言易冰不客气的敲了三下门。

  他冷着脸,一边用痒痒挠锤着背,一边等。

  大约等了几分钟,门才开。

  寒陌仓皇套了件衣服,发还是湿的,衣服上也都是淋的水滴,晕出深颜色的球藻状。

  他看言易冰,眼睛蓦然一亮,低声笑:“我还为听错了。”

  言易冰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片刻,抬起痒痒挠,抵住寒陌的胸口:“骗我好玩儿?我还为被寒堂欺负的可惨了,结果早就有段。”

  寒陌低,看了看戳在自己胸口的浅黄色木制爪,还觉得有点可爱:“所师父是来教训我的?”

  言易冰抬眼,声音凉飕飕的:“不然呢,我这么好骗?亏我还情心泛滥,安慰了几天,是不是觉得特爽啊?”

  寒陌抬,握住爪,用指腹揉了揉,未干的发还滴滴答答的流水,砸在光洁的地板上。

  “我错了,那师父打我几下?”

  言易冰:“......”

  寒陌认错太快,反倒让他变得很尴尬。

  寒陌要是扯皮,他还能借题发挥吵几句。

  现在难真的要打寒陌吗?

  脸不能打,双臂和不能碰,而且这痒痒挠似乎有点重,打人会不会有问题啊?

  这世界果然是厚脸皮的天下。

  他一迟疑,寒陌突然一扯爪,将毫无防备的言易冰拽进了屋。

  寒陌揶揄:“师父想怎么出气都行,我不还,正好我刚洗完澡,身上还没擦干,估计能更疼一点。”

  言易冰眼神颤了颤,猛地一抽痒痒挠,扭开脸烦躁:“至瞒我吗?有段报复寒堂也不告诉我,让我为多可怜?”

  寒陌眨眼,眸色很沉,声音却又透出一丝无辜:“嗯,我想让师父为我可怜,这样师父就能对我好一点,还能把那些情书都扔掉。”

  言易冰一口气闷在胸口,怎么都发不出来。

  寒陌想要他的偏爱,甚至为那些情书吃醋。

  这让他心里又软了几分。

  虽然行为是够畜生,但是出发点倒是挺让人心疼。

  言易冰情绪稳了稳,眼睛一抬,才突然发现寒陌客厅有了点不。

  沙发和茶几换了,换成了更漂亮更档的品牌,地上铺了浅灰色的毛茸茸的地毯,地毯面积还不,这一块就得几万了。

  沙发对面,摆了投影仪,墙壁上,挂了幕布。

  窗帘也装了上去,又厚又重,可遮住窗外全部的光源。

  还有天花板,单调的灯泡也变成了吊灯。

  是那种装饰价值大实用价值的,又豪华又漂亮的款式。

  寒陌里突然不像个毛坯房了。

  它变得生机勃勃了。

 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言易冰都不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。

  但这似乎意味着,寒陌对生活有期待了。

  “......这样了?”

  寒陌点,意味深长:“好看一点,舒服一点,不然没人愿意来。”

  言易冰杏核眼一挑:“想让谁来?”

  寒陌盯着他:“说呢?”

  言易冰指指自己,半开玩笑半认真:“我啊?哥哥,是给我装修的啊?”

  寒陌勾唇:“师父那么娇气,然要待在舒服的地方。”

  言易冰没好气的反驳:“谁娇气。”

  寒陌凑近一点,眼眸微垂,落在言易冰起伏的唇线上。

  “其实师父不来找我,我也想去找师父。”

  言易冰哼:“找打?”

  他又抬起痒痒挠,隔开寒陌和他的距离。

  寒陌喉结微动,突然攥住言易冰的,甩起痒痒挠,在自己胳膊上抽了一下。

  腕流选的劲儿不。

  寒陌臂的皮肤先是一白,随慢慢红了起来。

  言易冰吓了一跳。

  “操!”

  寒陌眼睛都不眨,低声哄:“出气了吗?”

  言易冰没好气:“有病。”

  比起出气,他更担心寒陌的胳膊。

  不是不是寒陌比较白,那红痕还挺明显的,估计一时半会消不下去。

  寒陌默默从言易冰里把痒痒挠抽走,放在鞋柜上,低声:“我去擦个发,师父陪我看电影吧,新买的投影仪,还没试过。”

  言易冰嘀咕:“不看。”

  他在看过了,现在没兴趣。

  寒陌:“psp我也买了,要玩吗?”

  言易冰:“都训练一天了,谁想玩游戏。”

  寒陌:“嗯......我没吃饭,陪我吃点。”

  言易冰皱着眉,淡淡:“反正也打到了,骗我的事就算了,我回了。”

  寒陌抓住言易冰的腕不放,眼睑一垂:“别走,我闲着无聊,要不看球赛吧,我这里有啤酒。”

  言易冰:“为什么非得让我陪?”

  寒陌:“一个人看没意思,今天寒堂打电话骂我了,我把他给拉黑了,但是他换了好几个号骚扰我,实在不行,我可能要换机号。”

  言易冰忿忿:“那个人渣。”

  寒陌一提起寒堂,他突然就不忍心拒绝了。

  虽然寒陌有办法对付寒堂,但有这么个爹是事实,寒陌一直被伤害也是事实。

  不能因为寒陌懂得还击了,他就觉得寒陌不需要安慰了。

  言易冰悻悻:“那就看场球赛,雪花我不喝。”

  寒陌:“嗯,黑啤,等我去擦个发。”

  言易冰脱了鞋,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,弓腰摸了摸皮质优良的沙发。

  品味还不错。

  符合轻人的审美。

  很快,寒陌顶着条毛巾出来,里拎了四瓶啤酒。

  他把啤酒放在茶几上,单扣住毛巾,胡乱擦着。

  他的衣服领口歪着,被水濡湿大片,露着半边肩膀。

  发被他□□的很乱,张扬的翘起来,水珠顺着脸侧往下流。

  但却并不让人觉得潦草,反而有种不羁的野性的吸引力。

  寒陌把毛巾搭在脖上,打开投影仪,连接电脑,搜索直播的球赛。

  言易冰则撬开四瓶啤酒,拿起一瓶喝了一口。

  其实他们平时看足球比赛都不多,也不算有太大兴趣,但一边喝酒一边看的感觉还不错。

  茶几有点低,看着看着,言易冰就从沙发滑到了地毯上。

  他曲着一只膝盖,背靠沙发,有一搭没一搭的抿酒,时而跟寒陌碰碰杯。

  可气的是,国足一如既往的令人失望。

  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抱什么希望,但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几句。

  寒陌的发早就干了。

  这么凌乱支棱着干了。

  言易冰淡声:“看我干嘛,看球。”

  “师父比球好看。”寒陌低声。

  言易冰指一顿,嗓紧了紧,故作轻松:“那把我照片挂床得了。”

  寒陌反问:“怎么我没挂?”

  “......球赛完了我就回。”

  言易冰不打算深究这个答案。

  然而球赛结束,他也没能回。

  寒陌东扯西扯,找了各种理阻止他走,还又拿了两瓶啤酒出来,要跟他拼酒。

  言易冰无奈,磨磨蹭蹭又喝掉一瓶,他觉得大脑已经飘了。

  气氛柔和,他像靠在棉花上,甚至有点想睡觉。

  十二点,挂在墙上的时钟沉闷敲响。

  言易冰惊醒,借着广告的亮光,向墙上看去。

  “靠,都十二点......唔!”

  寒陌趁他不注意,突然凑过来,勾住他的脖,附身吻住他的唇。

  言易冰僵了一下,眉微蹙,正欲反抗,突然听寒陌细碎低喃:“七夕快乐,师父。”

  言易冰一怔,反抗的停住了。

  七夕快乐?

  大脑被酒精刺激的麻痹,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受理智控制了。

  他狼狈的应和着寒陌的唇,抵在寒陌胸前的缓缓下滑。

  他的掌落在寒陌腰间,轻轻的扶着,没有用力气。

  亲吻细腻温柔,寒陌似乎想要把他唇间每一寸都吻到。

  酒气混合着洗发露的香气,让这个吻隐约有了初吻那天的味。

  言易冰微仰着,喉结紧绷,眼睑剧烈的颤动。

 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,耳根充血发红,唇齿相碰时发出的暧昧水声,更让他无地自容。

  心跳比他想象的还要剧烈。

  他已经快要听不广告的声音,他的所有感官,所有意识都被寒陌占据。

  他们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沙发,在幕布幽暗的光亮下,放肆接吻。

  寒陌轻的身体发着烫,掌无意识的揉搓着他的背,窗帘紧闭,吊灯关着,静谧**的空间里,只有彼此是爱意的证。

  这是第一次,言易冰没有骂寒陌的念。

  他人生中过的第一个七夕,第一个被人期待着,想方设法挽留着的七夕。

  寒陌不是想看球赛,不是想喝酒,寒陌在等这个十二点。

  他难抑制的被打动了。

  所。

  亲就亲吧。

  言易冰心翼翼的,探出了舌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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